期待视野

有没有评论,评论求求了,复读型评论也可以,评论拜托了。

【苏靖殊靖】红白梅

我真的努力在写无论是林殊还是梅长苏靖王都会喜欢上他的效果了……

kkw在访谈时聊到萧景琰,他说,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会是曾经那么那么那么(此处省略无数褒义词)的林殊,所以即便是怀疑,别人解释两句也就糊弄过去了,因为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,自己也不愿意承认。

真是一个傲娇又耿直的boy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萧景琰记得也是一次大雪,那时他还没有开府建衙,仍住母妃静妃宫殿,林殊特来拜年,他们在院里谈天打闹,静妃临窗插梅。

林殊揉了好大一个雪球要往萧景琰身上砸,萧景琰的手已经冻的通红来不及还手,忙不迭摆手求饶,静妃插梅的眉眼笑意盈盈。

林殊一手捧雪球,一手指梅,问他:“梅与雪如何?”

萧景琰看看他捧雪球的手,又顺着另一只手看看梅。梅花瓣小蕊浅,雪落漫天,遮的住梅的纤巧,遮不住梅的暗香。

“梅与雪,色皆白,然梅乃有魂之物,雪纵纷纷,死物而已。”

那时的林殊一袭红衣立与院落,朗朗若梅。

“……如此,必将大大折损太子势力,同时誉王的气焰也不敢嚣张,殿下意下如何?”

……

“殿下可有在听苏某讲话?”

“小殊……”靖王回过神,“苏兄,一切就依先生的安排吧。”

眼前人手里捧着一个小汤婆子,层层厚衣裹着瘦削的他,一身素白,只有浅浅文络为饰,像门外积的雪。

“在下知道殿下仍不信任我,但有些事情,有些机巧,有些心机,不得不玩弄,还望殿下多多担待。”

“先生不必多言,我既决定参与夺嫡,便做好了准备。”

梅长苏双手一叠,跪起行了一礼,靖王也回了一礼,以示平等以礼相待。

室内被烤的暖暖干干,靖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,虽然还是热,但好歹不那么干,一时无话二人对坐而饮。

他们坐在里屋,窗外是大雪纷飞,靖王起身走动,梅长苏那实在是太烤人了,他打开了一扇窗,寒风便卷着雪呼啸进了屋,梅长苏敏锐的咳嗽了起来,靖王忙合上窗,顾不得面上发梢几片杂雪,他走近俯身拍梅长苏的背,“抱歉,只顾一时透气,忽略了先生的身体。”靠近火盆,雪迅速的化了,留在脸上的水痕似泪。

梅长苏用力地吸气,把茶杯的旧茶倒了又换了新茶,就着热气小心地咂了几口。

梅长苏起身推开窗,“殿下不必道歉,我也是爱雪之人,只是甫将启窗,凉气涌入,一时气血不足。”

梅长苏望向窗外雪的眼睛明亮,白雪落映眼中如星,“南方的雪远不如北方的雪过瘾,总是一边下着就化了。”

靖王也临窗而立,冰凉的空气吸入身体,神气也清爽了不少,“是啊,我镇守北境时见过诗里的胡天八月即飞雪,黑夜里一群将士点几个火堆,扎着帐看雪,喝点小酒就疯起来,丢雪球倒似要杀人的气势。”

梅长苏点头表示赞同,苍白的脸色也有了笑意,“惟有北风怒号天上来,燕山雪花大如席,片片吹落轩辕台!在这绵软的金陵日久,暖风熏得心中冰凌都要融化成水。”

梅长苏眼里的杀伐一闪而过,引起靖王兴趣,“想不到麒麟才子除了玩弄机巧,竟也是热血之人。”

梅长苏眼色一黯,看向抱汤婆子的手,发呆久久不能言语。靖王不知自己说错了那句,也陪着发呆。

“什么麒麟才子,困兽罢了。”梅长苏怅然喃喃,转身走回火盆前坐下,想是身子受不了,靖王关上窗,也坐回了火盆前,继续闻着炭香饮茶。

雪还未停。

萧景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接纳梅长苏的。

察觉到这一点时梅长苏正在靖王府内议事,梅长苏又在讲述朝堂诡谲,为朝臣重新布局洗牌,萧景琰无心耍弄机巧,也最厌耍弄机巧,但这些事情都是不得不听、不得不面对的,所以他也逼着自己端坐聆听。

可听着听着他发现自己听的很认真,他开始觉得这些平日最烦的东西是有味道的,他同梅长苏在一张小桌前对臣子百官指点评议,为祸多端的,身居高位,清廉自持的,默默无闻,聊着聊着萧景琰就激愤起了热血,恨朝堂不是战场,他便能跨马提刀,斩奸立忠。每当此时梅长苏便会温言化解萧景琰的激愤,莞尔看着萧景琰,告诉他这就是他选择自己的理由,也是他不求权不求财所需的回报。

靖王见过的谋士不多,大多都是别人的谋士,机关算尽,损人利己,而自己无论损利,都是别人机关算尽的一颗旗子,得失都是别人的谋划。而现在自己也卷入了算计的中心,可他觉得这算计的中心不是无尽的黑暗,倒像是破晓,长夜累累至今,就要见到光明。

第一眼看梅长苏时,萧景琰就知道,他是一个谋士,一个和害死祁王大哥的谋士一类的人,一个玩弄阴诡的人,可第一次同他茶前对话时,萧景琰莫名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,像是尘封心里十二年的火星,遇到了熟悉的风,便可以熊熊燃起来。

萧景琰告诉自己,梅长苏和他的林殊绝对是两种人,怎么可能是一种人呢?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猜疑不都被证明是虚妄吗?也许只是因为想念,才会看什么都联想到那个人,你看,蒙挚霓凰和母妃怎么都没有这么觉得呢。

是啊,林殊像火,热情,活力,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;而梅长苏呢,像水,遇寒则为冰,可以刺痛别人,遇暖则为水,解人焦灼。每次看到梅长苏强忍着病体同他谋划大业,也知他心中仍有大义仍有情,哪怕不是为了那半分与林殊莫名的相似,又如何不能心生感慨?

议完事,梅长苏从密道回去,列站英迎上前,对着靖王的疲色皱眉,“殿下,早些歇息吧。”靖王摆摆手。

靖王从箱子里翻找出了一件红衣,被压在箱子的最底部,箱子藏在床下最深处,靖王把红衣拎起来抖了抖,手臂伸直从从上到下打量着这件衣服,疲倦之情也扫了几分,仿佛又回到了少年。

“战英你觉得这件衣服如何?”靖王的语气无悲无喜。

“华丽有余了,只是……太俗。”

靖王听罢非但不恼,反而大笑,“我也这么说呢。”

有一年,大概是萧景琰刚满十七那年,林殊参加完太皇太后的寿宴,就同靖王到靖王府完,席间一不小心打泼了一壶茶,泼的林殊满身都是,景琰安慰他说这衣服这么难看不如换了更好,林殊梗着脖子争辩这衣服是晋阳长公主赠的,景琰给他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,因为是给林殊穿,所以找了一件较大的,素白穿在林殊身上也像有了火了神气,林殊一边臭美说自己穿白也好看,一边嚷嚷着让景琰把那件红衣洗好收好,下次来府还要带回去呢。

靖王小心翼翼把红衣叠好又收回箱子里,列站英在一旁不解,靖王看出战英的所想,一边跪着收拾衣服,一边抬头,“我觉得,小殊穿白也挺不错的。”

列站英看向窗外,院子里的梅花只剩枯枝,不知被哪家采花贼摘了去,大雪将至,少了梅花真是少一道绝美的风景。列站英低头见靖王盖箱子时嘴角浮上的微笑,他知道,院中梅花空空,殿下心里梅花长开,红梅谢后仍有白梅,暗香不曾断。

【红衣梗见前一篇,最近高产到我自己都怕】

评论 ( 11 )
热度 ( 85 )

© 期待视野 | Powered by LOFTER